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耶穌的巴士
伯格蓉(Bergeron)
 
  電話的鈴聲響徹我們位於渥太華的小單位。「親愛的聖母瑪利亞,」我禱告:「在我接聽之前不要讓它停止。」
 
  我從搖椅爬起來扶著牆壁,痛苦地一步一步移向電話。每一步都為我的膝蓋和腰帶來刺痛。廿二年來我都受盡風濕的折磨,今年冬季情況更嚴重,我無法外出,寒冷的加拿大氣候凍僵了我的關節。生活上最小的環節包括聽電話都幾乎無法應付。
 
  我終於拿起電話,是我的兒子,住在安大略省布羅克維爾(Brockville,Ontario)的蓋伊(Guy):「媽媽,你認識羅摩·莫斯(Roma Moss)嗎?」
 
  我當然認識他。他也像我一樣不良於行。醫生把他幾節脊柱連起來了,他現在既不能彎腰,也不能坐下。「怎麼了?」我滿心恐懼地問:「他死了嗎?」
 
  真奇怪,現在我回想。我從來不向好的方向想,永遠期待壞消息。年復一年醫生對我說:「你的情況只會越來越壞。」我已經相信有病的人一定會每況愈下直到死去。
 
  「不是,媽媽。」蓋伊興奮地說:「莫斯先生沒死掉,他得醫治了。他現在能走,能彎腰,行動自如!」
 
  「什麼?」我粗聲地問。我並不高興,反而感到被威脅。為什麼他得醫治而我們卻活在悲慘中?
 
  「他去了匹茲堡,媽媽。」蓋伊快樂地說:「去凱西·庫爾曼的聚會,在那裡得醫治,你為什麼不去匹茲堡呢?或許你也能得醫治。」
 
  我聽過凱西·庫爾曼的事,甚至看過她的電視節目,但我覺得醫治是給別人的,不是給我的。「噢,我連走出室外也不能,怎可能到匹茲堡呢?」
 
  蓋伊說每星期有一班免費巴士從布羅克維爾(Brockville)開到匹茲堡。他求我:「讓我為你訂個位。」
 
  我不想,站著說電話也令我很疲倦,我的身體被關節炎弄得又彎又腫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。
 
  我想起幾年前,在一個孫兒的生日會裡,我們玩了一個遊戲。他們蒙著一個小男孩的眼,讓他摸各人的手認人,他第一個認出我,因為我的指節腫脹,手指像鷹爪那樣彎曲。
 
  他所說的醫治是怎麼一會事呢,難道蓋伊以為自己比醫生懂更多嗎?醫生都說我無藥可治。我絕望地搖頭:「不,蓋伊,不要現在為我訂位,」我歎氣:「我會與你父親相量,明晚再答覆你。」
 
  我掛線,艱苦地回到搖椅上。在陰暗的房間裡哭了很久,哭自己老了,又滿身疼痛。我回想以往年青,健康,美麗的時候。我記起保羅(Paul)和我剛戀愛的日子。我們真是合襯,他來自法國天主教,我來自蘇格蘭天主教。一晚,他害羞地輕碰我的手背,然後慢慢握著我的手。他喜歡溫柔地觸摸我的手,直達我的內心。
 
  現在我無法忍受他碰我的手,太痛了。我又老又皺,像峭壁上的老橡樹。我已經不記得沒有疼痛的日子,痛楚使我無法讓任何人接近我的內心。
 
  那天晚上我向保羅提及蓋伊的電話。保羅退休後患了心臟病,影響雙腳,走路時一拐一拐。但他鼓勵我到匹茲堡,他甚至想和我一起去:「我們沒有任何損失。」
 
  「但那地在六百里外。」我辯論:「我不認為我可以忍受一路行車的起伏。」
 
  保羅點頭,他當然很明白。但他裡面有種催迫導致他不斷說服我。我最後同意了。第二天我打電話給蓋伊。
 
  「你父親會和我一起去。」我說:「但在你留位前,我想見一下莫斯先生,我要親眼看看他是不是真的痊癒了。」
 
  蓋伊很高興,他說他會安排住在附近的莫斯先生與我談話。
 
  第二天我從莫斯先生那裡聽到最難以置信的事情。一位菲利普斯(Maudie Phillips)太太安排他坐巴士到匹茲堡,他參加了凱西·庫爾曼在第一長老會的聚會得了醫治。為了驗證他得醫治,他在房子中間站起來,彎腰,手碰地板。他跑步,頓腳,把身體轉向不同方向,最後證實他的骨節都像新的一樣。
 
  對我來說,最不可思義的是他竟然在一個新教(基督教)裡得醫治。我從小到大都是羅馬天主教徒。在我小時候,加拿大的天主教和新教水火不容,幾乎開戰。自我還是一個小女孩開始,我已經被灌輸如果我進去一間新教教堂,我可能會失去救恩,我連經過一間新教教堂的時候,我也會閉氣。
 
  六十八年來,我從未進過那些地方,現在莫斯先生卻告訴我他在那裡得醫治。我很難接受這件事。
 
  「親愛的瑪利亞,這有可能嗎?神也愛新教教徒嗎?」我想起也發抖。但無可否認莫斯先生得了醫治,從前他是殘廢的,現在完全健康。我嚥下口水,咬緊牙關向丈夫點頭,我們會去。
 
  蓋伊訂了位。巴士會在星期四早上出發。
 
  「我們應該告訴神父嗎?」保羅問。
 
  「噢,不要。」我堅決反對。「神知道我們到新教去已經夠糟糕了,不要再讓神父知道。」
 
  這件事壓在我心中。如果別的天主教朋友知道我們幹了這樣的事會怎樣反應?然而,我還是決定去。
 
  星期四,保羅很早起了床。當我嘗試起來,我痛得尖叫。平時我的關節是在不同時候疼痛,那天早上,劇痛佈滿我每一處。每一個關節都像被火燒一樣,我只能躺在床上哭泣。
 
  保羅從浴室走出來,愛莫能助地站在床邊。當我的腳或膝蓋疼痛時,有時我也能揉揉減輕痛楚。那天早上,最小的移動和觸碰都引發火燒般的痛楚流過我。從未試過痛得這麼厲害,眼淚沾濕我的枕頭,我連抹眼淚也不可以因為我的手也很痛。我的手心仍然握著昨晚我放在裡面的紙巾團,免得手緊抓成拳頭,現在撬也撬不開。我想死。
 
  「我不能去。」我哭著對保羅說。「神不想我去那教堂。這是他對我想這樣做的審判。」
 
  「不是這樣的,媽媽。」他近乎嚴厲地說:「神想你得醫治。他不會這樣對你,你一定要起來。」
 
  「我不能去,我不能走路。我甚至無法下床。我不能做任何事情。連活下去也是痛苦的。」
 
  「你一定要去,媽媽。」保羅請求:「神不想你躺在這裡等死,試一試,請你試一試。」
 
  移動每一個關節都像在凍結的河流中破冰一樣,每動一下有些地方便鬆脫。雖然痛得難以忍受,我不斷前後擺動關節,直至可以把腳垂下床。保羅幫我站起來,我們合力撬開我的手指。
 
  「現在穿衣服吧,媽媽。我們不要遲到。」
 
  穿衣服是痛苦的事,套上緊身褡簡直是不可能的。我又開始哭。
 
  「再試試吧,媽媽。再試試,這可能是你得醫治的最後機會。」
 
  「我怎能不穿緊身褡?」我哭著說:「太不像樣了。」
 
  但保羅不斷求我,我最後決定去──沒有穿緊身褡。我們困難到走到車子那裡,再開到巴士站。
 
  在停車場,蓋伊的妻子向我們介紹菲利普斯(Maudie Phillips)太太,庫爾曼小姐在渥太華的代表。她親切,友善又健談,與我握手。我退後:「抱歉,我不能與任何人握手,要是有人碰我,我會痛得暈倒的。」
 
  她微笑,我感到她的體諒,這令我稍為安心。但與新教徒接觸的恐懼又在我裡面冒升。
 
  我轉向保羅:「我該先到教堂向神父懺悔,不致覺得這麼罪疚。」
 
  蓋伊聽見我們的對話。「媽媽,即使我要抱著你才能使你登上巴士,我也會這樣做。」
 
  我讓步。菲利普斯太太和司機很細心地扶我上車。每一步,每一下接觸都痛得我直叫,終於,我登上巴士坐在保羅身邊。六百里路程在前面等著我們。
 
  開車後,菲利普斯太太在走道上走來走去,與人談話,回答問題,服侍人,像牧羊人照顧小羊。每次她經過我的座位,我都叫住她,我有太多問題了。
 
  巴士上許多人以前都去過,很快他們開始唱歌,我從未聽過人這樣唱詩。這巴士像一間移動的教會行在郊野中,我從未參與過這樣的教會。我很擔心,捉著路經的菲利普斯太太。
 
  「這是一輛新教巴士嗎?」我低聲問。
 
  「不。」她笑起來。「這是耶穌的巴士。很多時我們也有天主教神父同行呢。他們甚至領我們唱詩歌。」
 
  「天主教神父在一輛新教巴士上,怎可能呢?」我問。
 
  菲利普斯太太格格笑。「這輛巴士不分新教或天主教,耶穌也不介意。」
 
  「但我們正前往一間新教教會。」我抗議:「他們怎樣禱告?我應該怎樣禱告?我可以像平時那樣禱告嗎?」
 
  菲利普斯太太是那麼溫柔,耐心,體諒。六七個類似的問題後,她在我身邊跪下:「伯格蓉(Bergeron)太太,」她說:「你相信只有一位神嗎?」
 
  我感到眼淚在我眼眶中。我不想使我的信仰、教會和神父蒙羞,他們對我都是那麼重要。但我怎對這位和藹、充滿愛心的的女士說這些呢?我回答:「噢,是的。我相信只有一位神。我向聖母祈禱,但我愛神。我知道只有神能醫治我。」
 
  「那麼只要相信他就行了。」她說:「神愛你,但當你不斷起這麼多疑問的時候他不能做什麼。你不如安坐著讓聖靈來服侍你?」
 
  我沒有那麼緊張了,雖然我不太知道誰是聖靈。過了境進入美國後,我甚至睡著了。
 
 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。當我向下望見我雙腳的時候,我還在半夢半醒的狀態。在我打盹的時候,我不經意地把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面,不可能的!我已經很多年無法交叉雙腿。我眨眨眼再看清楚,的確是這樣。更奇妙的是,我一點也不覺痛。我叫了出來:「怎麼一回事?」
 
  保羅望向我,他面上的表情很古怪。我太興奮了,沒有意識地有些事情也發生在他身上。他喃喃地說:「你說什麼?」
 
  我再看看我的手。我的手指,一度彎曲,腫結得那麼嚴重,現在完全伸直了,並且一點也不痛。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?」我又再說。
 
  「你沒事吧,媽媽。」保羅說。
 
  「聽著。」我耳語:「不要告訴任何人,他們會以為我在幻想。」
 
  「幻想什麼?」保羅說。
 
  「看看我的腿。」我小聲說:「我可以交叉雙腳,一點也不痛。再看我的手指,它們也不痛。我的手指可以伸直了,像小女孩一樣。我竟然未到匹茲堡便在巴士上得醫治!我在這輛新教巴士上得醫治!」
 
  保羅摘下眼鏡,滿眼淚水。起初我以為他為我流淚,但很快我意識到還有其它事。「你怎麼了?」我問。
 
  「有些事情正發生在我身上。」他口吃地說:「當你睡覺的時候,我也睡著了。醒來的時候感到很溫暖,好像一道暖流從我的胸口流到腿部,強烈得我看不見任何東西。我瞎了。然後你醒來,我才回復視力,我想,我也被醫好了。」
 
  這時巴士駛進一個休息地點。菲利普斯太太走過來:「我們會在這兒休息一會喝杯咖啡,讓我幫你起來。」
 
  「不用了。」我說,大聲笑起來,不管旁人怎樣想。「我能走!我能自己上下樓梯。」
 
  我站起來下車,丈夫在我後面。到了停車場,許多人圍著我:「伯格蓉太太,為什麼你……」
 
  「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。」我說,喜樂自我裡面湧出:「但我已經有廿二年沒有試過這麼舒服了。」
 
  星期四晚上,我們在匹茲堡一間酒店休息。上個月我才求醫生幫我解決這痛楚:「看我的膝蓋和手指,我痛得無法睡覺。」
 
  他溫柔但堅定地說:「伯格蓉太太,我們無能為力。家母至死也是和你一樣。醫生只能給你一些止痛藥。」於是,他為我開藥,早上吃的,吃飯時服的,晚上用的。吞一顆藥丸便是吞下十一仙。
 
  那天晚上我的藥丸一直留在行李中。我一顆也沒有吃,頭一碰在枕頭上我便睡著了。我從未睡得這麼安穩。廿多年來我都只能仰臥或俯臥,那夜我像小孩子那樣打側倦曲睡覺。
 
  四時左右我便醒了,酒店房間仍然漆黑一片,我感到精力充沛,急不及待要前往那個神跡聚會,即使是一間新教教會。
 
  前一天晚上,菲利普斯太太對我說,當我說:我愛神並知道只有他能醫治我的時候,她覺得我會得醫治。她引用一節經文:「弟兄勝過他,是因羔羊的血和自己所見證的道。」(啟十二11)無論如何,我只知道,像莫斯先生,我變成另一個人了。保羅也一樣,他的心臟病消失了,他覺得自己像個新人。我們都健康極了。
 
  我們聽說要在會堂門口等幾小時,我怕自己站不了這麼久,自備了一張小凳。結果,我完全不需要它。我在第一長老教會門前站了三個半小時,希望找到有需要的人把凳給他。已經很多年我不能連續站十分鐘了,現在手中拿著凳站了幾小時,享受每一刻。
 
  大門打開,人群湧進去,庫爾曼小姐上台,聚會在榮耀的音樂中開始。幾分鐘後,她暫停唱詩並說:「我知道當中有位來自渥太華的女士在巴士上就得了醫治。」
 
  她說的是我。我和保羅接受了她的邀請上台。我忘記了自己正在一間新教教會,甚至忘記了我正站在二千五百人前。
 
  我很感受到庫爾曼小姐對人,例如對我,一種很特別的愛。我不假思索地照她的提議頓足,拍手,彎腰碰地,在這麼多人面前!
 
  由於我是第一個上台的人,我不知道當庫爾曼小姐為人禱告的時候,有什麼事情會發生。她伸手按著我的肩膀,忽然我覺得要向後跌。「噢,糟了。」我想:「我在做什麼,我怎能在這麼多人面前躺下?」
 
  但我無法制止。好像天開了,神伸手觸摸我。我很高興有位高大的男士在我墮地前扶著我,否則我可能會從這新教的講台一直滑到地窖。他輕輕把我放下。
 
  我爬起來,很驚訝全身一點疼痛也沒有。「謝謝你。」我咽哽著對庫爾曼小姐說:「真的很多謝你。」
 
  「不要多謝我。」她大笑:「與我無關。我根本不認識你,你還未到這裡已經得醫治了。我沒有任何能力,神才有能力,要感謝他。」
 
  我回到座位開始讚美神。人們在唱歌,像在巴士上一樣。不同的是現在我不再介意什麼新教了,我也想一起唱。由於我不知道歌詞,只好跟著旁邊的女士唱。我知道那是很難聽的,因為我總是比別人落後一句,但我沒有辦法,而我也不介意。我太高興了。當身邊的人舉手讚美神,我也一起舉手。廿二年來第一次舉手,是在敬拜讚美裡面。所以我繼續唱著,縱然比別人落後一句。我舉手,流淚,為得醫治稱頌神。
 
  回到布羅克維爾已是凌晨二時了,當我們的車子抵達蓋伊的家,他站在門前迎接我們。我踏出車門「媽媽,你的身體怎樣?」他問。
 
  在他家中等候的朋友圍上來。「不用問了,看看她!」他們大叫:「看!她完全好了!神醫治了她!」我三更半夜在客廳中起舞。「噢,媽媽!」蓋伊擁抱著我。他哭了,其它人也一起哭,我卻沒有,我只是歡欣跳舞。
 
  到家的時候已經快三點了,我打電話給女兒珍妮(Jeanne):「我得醫治了。」我對著電話叫了一篇又一篇:「我得醫治了。」
 
  「母親?」她充滿睡意地回應:「你說什麼?」
 
  「我再沒有關節炎了。」我笑:「打電話告訴所有人,我再不是病人了。」
 
  當我睡覺的時候已經是五時了。我連續廿四小時未睡覺,仍然精力充沛。保羅也一樣。第二天他和蓋伊一起在高爾夫球場走了五個洞。噢!神對我們真是太好了。
 
  星期天下午,我們的另一個兒子,皮埃爾(Pierre),帶同妻子兒女,要來看我是不是真的痊癒了。皮埃爾從不同角度觀察我,面上綻出燦爛的笑容。「媽媽,你得醫治了。現在除非一輛大貨車輾過你,你將會長命百歲。不過,即使真有大貨車,我為它擔心多過為你呢。」
 
  我的一個孫女,米琪爾(Michele)尖聲說:「媽媽,你去匹茲堡的時候,我在學校裡舉手禱告:耶穌基督,醫我祖母,他真的做了。」
 
  我七歲的孫兒和應:「現在,你不用再像企鵝那樣走路了。」
 
  神的工作不只如此,他不單醫治我的身體,也改變了我的態度。像許多活在痛苦中的人那樣,我也變成一個性情乖戾,很難相處的人。我一直不察覺這改變直到我聽見媳婦和珍妮說電話:「還有另一個神跡。她不單只沒有了關節炎,還沒有再嘮嘮叨叨。有些奇怪的事情在她裡面發生了。」
 
  接著,星期天,我要求全家人和我一起到聖心教堂。我告訴神父:「神醫治了我的關節炎。」
 
  我希望他真是明白我的意思,所以我帶了庫爾曼小姐的書發給神父一人一本。
 
  兩星期後我去見醫生。當我走進去的時候,護士驚奇地說:「伯格蓉太太,發生了什麼事,你看起來精神極了。」
 
  幾分鐘後醫生走進候診室。「醫生,你好。」我說:「你看,我再沒有關節炎了,看我的膝蓋和手指,看我走路!」
 
  他站在房間中央,看著我四處走動。然後他拉著我的手檢驗,又看我的手腕。「我知道你在想什麼,」我大笑:「你在想,伯格蓉太太沒有了關節炎,卻發瘋了。」
 
  他也大笑然後領我進他的辦公室:「不是,我不認為你瘋了。」他很認真地說:「你的病是絕望的,不能治癒的,但你卻好了,所以我想不通。」
 
  我從手袋取出庫爾曼小姐的書:「醫生,讀這本書,你便會把所有病人送到匹茲堡,然後,你便要另外找工作了。」
 
  他再次笑起來,取去書,搭著我的肩膊:「那我便成為全世界最快樂的人了。」他說:「只要看見每個病人都像你一樣健康快樂。」
 
  一個月後,我和保羅再次登上巴士前往匹茲堡,這次連同十七個家人和朋友一起出發。一個年青的天主教神父也同行,一路上我們唱詩讚美。
 
  一個女人問我:「你是為庫爾曼小姐工作的嗎?」
 
  「不。」我回答:「我是為神工作的。」
 
  一直以來,當我有事求神的時候,我怕直接對耶穌說,便求聖母瑪利亞代我轉達。現在我明白神很愛我,我不再怕他了。當我禱告,我會說:「是我,伯格蓉太太。」他總是立刻放下手上的工作垂聽。這就是神。
 
摘自[Come-jesus.com],特此鳴謝!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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